有一回,沈柯失控了,因为感知不到情绪,失控的拿刀子划自己的胳膊,用痛觉来刺激情感。
沈宴就冷冷看着他,也不阻止,只在一旁数他划了几下。直看的沈柯自己先退缩了,慌张的扔了刀子往后边跑。
他把人抓回来,折开自己的袖子,露出胳膊,一点一点握着沈柯的手对着自己胳膊说:“来,继续,你划了几刀,给我也划几刀。”
他笑得太邪气了,陌生得像是比沈柯还没有情绪似的,沈柯一下子就露了怯,极力得挣扎,要退开。
沈宴硬是抓着他的手按在刀柄上,破开自己胳膊。因为沈柯的不配合,皮肉破开的不知深浅,只见着止不住的殷红血液流出来,俩人的衣服都糊了一层子狼狈的红。
之后沈柯就克制着自己,不敢碰刀子了。
沈宴见他实在难受,给他买了一堆的发泄情绪用的玩具,堆的房子满满的,又找了很多消磨时间、消磨恐惧的小东西。
这些东西都抵不过自残的痛觉给人的反应更直观,沈柯没有法子,只能逼着自己去适应,好在还算有效,大概是真的习惯了。
在拖了六个月的时候,沈柯已经逐渐能在极端的情绪下做到自我调节了,他好奇地问沈宴:“你怎么还不走?”
他快要对沈宴产生条件反射了,刀子不敢碰,咬胳膊咬手指都不敢,他哪里伤着了,沈宴总会用同样的法子在自己身上还回来,故意让他看着瞅着,导致他情绪失控了都有着这样畏惧的潜意识,只敢拿特意买来的那些小玩具来泄愤。
沈柯眼巴巴的,又问了沈宴一声:“沈宴沈宴,我都好了,你什么时候走呀?”
“就这么盼着我走啊?一句好听话都不会说。”沈宴语气懒散,没正面回他,手里拿着个空白的本子,招呼沈柯,“过来。”
沈柯扫了一眼本子,有点发怵。
沈宴手上的本子和沈柯先前用的是同款,沈柯有记东西的习惯,最爱给沈宴记账,用的就是这样的本子,哪天沈宴对他不好了要记下来,对他好,也要记下来,都记了好几个本子了。
乍一眼望去,他难免心虚。
其实他这点小秘密早被沈宴摸清了。沈宴整理房间翻东西的时候翻到过,沈柯自觉藏得严实,其实他那点小心思,根本藏不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