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玩乐场很多是秦家的产业,主事的是秦稷。沈宴和秦稷是表兄弟,他妈妈秦姜是秦稷的姑姑,关系近着呢,沈宴手里就有这边的股份。
秦稷特意给沈宴留过专门的休息室,只是没用上过。
沈宴输入密码,顺着电梯到了顶楼,刚走出电梯口,转眼就碰上了准备下楼的秦稷。
秦稷还是先前的斯文模样,人看着很好相处,看见沈宴,他玩味地瞥了眼,漫不经心问:“你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地方玩了?”
沈宴笑笑,敷衍说:“心里烦呗。”
春风得意的年纪,沈宴这学习不愁,吃喝不愁,不用拼家业,又没人争家产的,有什么可烦的,无非是感情。
秦稷听他这么说,就琢磨出点什么了,也不打算下楼了。
沈宴打开休息室的门,秦稷晃悠着就跟进来了,笑眯眯问:“烦什么啊,你家那个……还没搞定?”
沈宴微眯眼睛,面色不好看了。
秦稷比沈宴大几岁,摸爬滚打的,人精似的,上回见沈宴对沈柯那殷切模样,就猜出来点。
他见沈宴沉着脸,也不怵,从酒柜里拿了瓶红酒扔给他,“你家那个一看就不是善茬,沈宴,不是我说你,玩归玩,别把自己栽进去了。”
沈宴没说话,抬了下眼睛。
秦稷就笑了:“不就那么回事,好看的人多了去了,你这个条件又不愁,你说是不是?”
秦稷顺手拿了两个高脚杯过来,沈宴接住,捏着杯子的细颈摩挲着,苦笑说:“不一样的。”
要真是秦稷说的这样,随便什么人都行,倒好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死磕沈柯这一棵树,受着人冷脸都不愿意撒手,可他就是死看上这样一个人,都到了这一步了,让他放弃?怎么可能?
秦稷开了瓶酒,见他这神态就知道没劝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