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喻和沈柯在不远处的路口下了车。
快到校门口的时候,有人朝沈柯招了招手,喊道:“柯柯。”
声音,是江念。
沈柯有些烦,不大愿意搭理江念。也不是因为沈宴不喜欢江家人,不准他和江家人联系,其实,他自己也不喜欢。
沈柯背着书包往前走,步子快了些,顺手把喝完的酸奶罐子扔进垃圾桶,没应声,径自进了学校里边。
“走这么快,你避瘟神呢。”陈喻笑笑,“江念可是大财神,你上回送他去医院,江家不甩了你一笔钱嘛?”
沈柯把校服袖子往下边拉了拉,手指插进裤兜,剥了块薄荷糖。
薄荷糖含进嘴里,他扯扯唇角:“是挺值钱的。”
那么大的数目,江念可真金贵。
沈宴当时沉着脸,拿眼刀子死戳着他,就差没当面骂他没出息了,大概也和江家甩过来的这笔钱有点关系。
学校这条路七拐八转的,沈柯没了影,江念无措地杵在学校门口,眼神沉暗。
紧随着江念从车后座上走下来的江恒,把书包递给江念,有些不忿:“你说他傲气什么?要不是沈宴护着,他什么都不是。”
江恒是打心眼里瞧不上沈柯的,一个寄人篱下的小可怜,巴巴的追着沈宴不放,端的哪门子的架子。
江念把书包带子搭在肩头,轻轻瞥了江恒一眼,“没了江家,你也什么都不是。”
江恒当即就愣住了,有些难堪。
江念没觉得自己方才的话过分,自顾转了话题,苍白的脸上挂着病态,困惑地问:“我想和他做朋友,他总是不理我,你说,我该怎么办?”
江恒总觉得江念说的朋友不太一般,下意识说道:“做哪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