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后知后觉,沈柯这人,可不像看着那么温顺。
陈喻正想着,只听沈柯说:“我为什么不愿意?”
陈喻看向他。
沈柯说:“他出钱供我吃住上学,我帮他写写作业、跑跑腿,很公平的交易。”
陈喻噎了下,交易?
“当然,他脾气有时候是差了点。”沈柯咬着酸奶里的果粒,舌尖上的黄桃味让他满足的弯眼睛,“但顾客是上帝,他花了这么多钱,我哄哄他不是应该的吗?”
况且,沈宴平时对他挺好的,除去小时候抢他玩具,逼他穿小裙子的傻逼事。其实他和沈宴,很多事情上都是相互的,他洗衣服,沈宴会做饭,拖地这种小事俩人都是分着做,甚至沈宴做的比他还多。
陈喻神情怪异:“这话谁说的?”这种歪理可不像是沈柯想出来的。
“沈宴啊。”沈柯语气很自然,“沈宴说我不能白吃白住,他出钱,我听他使唤,这叫劳动偿还。”
沈柯没觉得这样不好,沈宴说,他俩是你情我愿的等价交换,谁也不欠谁。能用钱、用劳动来衡量的东西,总比人情债要好,至少心底不会有负累,皆大欢喜不是?
陈喻搞不明白这种思维,只觉得怪怪的,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想了很久,才说:“那我给你钱,你也对我态度好点?听我使唤?”
沈柯冷漠地摇头:“我现在不缺钱。”
陈喻不满了:“……你这也太双标了吧。”
“不一样的。”沈柯低头喝酸奶。
哪里不一样,他没说。
陈喻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瞧着他那瓶没喝完的酸奶,就笑:“沈柯,这么大了,你咋还喝酸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