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柯打架的人是江恒,江家人,江念的哥哥。沈宴问明白这事,挂了电话,什么话都没说,提着份粥上去了。
沈柯腿骨折,满身的外伤,养了好几个月,沈宴专门托时子越买的药膏,据说治疗外伤特别管用,几乎是不留疤的。
沈宴兴师动众,把沈家老宅那边的阿姨请过来,隔三岔五给沈柯炖汤补身体,他自己也是见天的医院、学校两边跑,俩人就这么和好了,几乎是顺其自然。
之后,沈宴没再过问沈柯和江恒是怎么回事,沈柯也没问后续沈宴是怎么处理的,只是沈柯再遇上江恒,江恒几乎是不自然地闪避,隐隐躲着他走。
沈宴抹好了药膏,拧紧瓶口重新塞回抽屉里,有些走神。后来,那件事过了很久,他才知道沈柯和人打架的原因。
江恒和江念是堂兄弟,沈柯又和江念走得近,他当时以为,沈柯打架是和江念沾关系,还膈应了好一阵,考虑到沈柯是个病号,就憋在心底没提这事。没想到,有一回和陈喻聊天,才知道,沈柯打架是因为他。
沈家和江家有点渊源,小辈儿们到了这一代,也算是有交情,只是沈宴不喜欢江家人,捎带脚的,就看不上江恒。
这个年纪,都是心高气傲的主,江恒不敢惹沈宴,背地里却免不了说些难听话,沈柯没听惯,就和江恒起了冲突,双双见了血。
沈宴就想啊,沈柯那么怕疼的一个人,稍微用点力就能把胳膊掐个印子出来,当初那一身的伤,大概是挺疼的吧。
那会儿又是他俩关系最僵硬的时候,沈柯傻乎乎给他出头,图什么啊。
想是这么想着,他心底总不是滋味,烦躁地摸着手机玩了会,没多久,就听着有人敲门。
“沈宴、沈宴,开门。”
“又怎么了?”沈宴放下手机,晃了下胳膊,去拧门。
今个这一天,他可是被沈柯折腾坏了,就胳膊上这点伤,明个一天估计都好不了。
沈柯抱着个枕头,挤进门来,小声说:“沈宴,晚上一个人睡你怕不怕?”
沈宴绷着脸:“……不怕。”
“哦。”沈柯瞄了瞄沈宴那张大床,特别认真道,“我挺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