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征皱眉揉了把太阳穴,只觉得鼻子里呼出的气都是热的。
“行了,快下班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他拿了外套往外走,说:“我先回去了。”
回到家的半个小时里,姚征已经“不经意”路过窗前第八次了。
徐牧辛为什么要问他家地址?是要过来吗?还只是随口问问?姚征烦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猛地停下叹了口气,还是一把抓起了钥匙。
这种冷风阵阵的鬼天气,连狗都不愿意在外面多待,万一徐牧辛那根直脑筋真的被门卫挡在了门外,说不定也只会默默地等半晌然后扭头走人。
“姚先生这么晚还出门啊?”
在保安亭下站了五分钟了,比保安还勤快,屋里暖和的大叔坐不住了,说:“估计明天要下雪,今天太冷了。”
姚征挪了挪给他腾了个位儿,僵着脸道:“家里没吃的了,去对面屯点粮。”
“我以为你在等外卖。”
保安大叔小心地上下看了他几眼,欲言又止。
人家差点已经把“神经病”三个字写在脸上了,姚征无力解释,只好摆摆手说:“我等个朋友,怕他一会儿进不来。”
“害那有什么难得。”保安大叔爽快道:“你告诉我他叫什么,一会儿来了我直接让他进去不就得了?你搁这站半天搞得我以为你想篡位了。”
姚征犹豫了下,还是说:“我再等会吧。”
“不是带手机了?问问他多长时间到,你进我屋等。”
“发短信了,没回。”姚征无奈道。
口袋里的手机已经被攥到微微发热,和徐牧辛才隔了一天没联系却好像生疏了不少似的,发个短信都要踌躇半天。不指望徐牧辛那家伙能主动联系,还是他率先下了这个台阶,只是最后发了个询问的短信,公事公办的要命。
短信显示半个小时前发出,未读,也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