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那个漂亮男孩的脸已经模糊了,只记得他口腔灼热,跪在地上抬眼时眼角一颗泪痣楚楚动人,像是疑惑他的冷静,便更加卖力,接着下一秒就被推翻在地上,惊诧地看着老板冲进卫生间吐得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到了。”
姚征的话将他从回忆中拉回来,不知什么时候车子已经滑进了他家的地下车库,一时间车库里阴暗寂静,车内两人也沉默异常。
姚征叹了口气,打起精神说:“先上去休息吧,我也回去了。”
“可能是我做的让你有了什么误会。”徐牧辛坐着没动,看向他说:“我可以把所有的都告诉你,只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说起,这需要很长的时间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来我家喝杯茶。”
他的眼神仍清澈的要命,在那种声色狼藉的名利场上活到现在,还带着一股子执拗的孩子气,几乎偏执道:“我确定我是喜欢你,你可以验证。”
就算现在面前给我砸一本小学奥数题,我他妈也验证不出结果来姚征心乱如麻,有气无力道:“让我一个人缓缓吧,我需要消化。”
“好。”徐牧辛定定地看他半晌,低了头去解安全带。
“等一下。”姚征在他即将要跨出车门时喊住了他,递过来一小罐东西,指了指他的嘴说:“唇膏,回家擦一下。”
徐牧辛接过捏在手里,说:“谢谢。”
“嗯,好好休息,明天再说。”
姚征不再看他,转头操着方向盘打了个漂亮的弯儿,第一次在后车镜里看到徐牧辛的人影。他放缓了车速,可尽头总是要到的,直到转了方向,徐牧辛仍穿着他漂亮的小礼服,静静地站在那里。
如果今天不是徐海峰的婚礼,他或许已经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抱着他梦寐以求的小王子大战一整夜,把他揉进自己的骨肉里,可今天偏偏是徐海峰的婚礼。
前车或许是在红绿灯期间,姚征烦躁地狠狠摁了喇叭,变换了车道往相反的地方开了去。
酒吧,赤色的灯光迎面往人脑袋上砸,小舞台上近乎全裸的俄罗斯帅哥不住地朝他抛媚眼,姚征一脸冷漠,端着手臂像个煞神。
“咋着兄弟?今天改人设了?”林沛凑过来大声喊道:“不错喔!那边那几个小零一直在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