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渺渺揣着几本chungongtu,和一瓶太子送的不可描述的药,鬼鬼祟祟地回家了。
他一进了院子,就蒙头冲进房间里藏东西。
坐在院子里的封弄莲狐疑地看着方渺渺做贼心虚的背影。
“小侯爷一个人出去,你们都没人跟着去吗?”封弄莲放下书,冷冰冰地质问下人。
娇杏连忙道:“回世子的话,是小侯爷不让我们其他人跟着。小侯爷出去的时候,是阿贵跟着去的。回来的时候,却是阿贵一个人先回来了。”
“叫阿贵来。”
阿贵战战兢兢地过来,见了封弄莲怕的跟小鸡崽似的。
“说说吧,怎么把小侯爷一个人丢在外头了。”
阿贵结结巴巴道:“是小侯爷让我先回来的。”
封弄莲越发觉得可疑至极。
“平时不是你跟小侯爷出去的,怎么今天他专点了你陪同。”
阿贵搓`着手,他能回答吗?小侯爷特地说了,不能说出去,尤其是小侯爷。
至于为什么找他,那是因为平时就是他专门管采买书籍的事。书铺的人都跟他熟,他能拿到外面没有的精品、孤品。
阿贵左右为难时,方渺渺打开窗子往外看了一眼。见封弄莲竟是有意在审问阿贵,急得像热锅的蚂蚁。
他扒着窗子,跳着脚说:“哥你干嘛呢!阿贵就陪我出去玩了一会儿,你就审问他,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哥,我好伤心!”
“不是怀疑你。”封弄莲丢开阿贵去哄那边看起来伤心的方渺渺,“哥是担心你。没人跟着,总不太安全。”
方渺渺见封弄莲似乎要进门来,连忙搬了条凳子堵住门。他的东西还没藏好呢。
堵住门后,方渺渺叉着腰对窗户外道:“哥,你别进来。我暂时不想跟你说话。哼!哥,你在外面好好反思吧。”
说完,窗户一关,谁也不搭理。
封弄莲揉着眉心,着实拿方渺渺没有办法,只好摆摆手,让阿贵去了。
阿贵逃过一劫。发誓再也不跟小侯爷偷偷做事了。世子好恐怖呀。
躲在房间的方渺渺为难地看着堆在床`上的一叠不可描述的书和一瓶不可描述的药。
该藏哪里好呢。
还是藏之前先看看吧。好像挺有意思的。方渺渺随便从里面抽`出了一本,题目就叫做《某阳十八式》。
翻开第一页,就是两个白花花的男人扭曲地缠在一起,姿势十分怪异。方渺渺看了半天,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可能都是骨骼清奇的练武奇才吧。
“没有简单点的姿势吗?”方渺渺嘟囔着,又翻开下一页,眼睛一亮,“诶,这个好像会简单点。”
方渺渺凑近了,仔仔细细观摩,见图上两人,一个上一个下,上面的骑在下面的人身上……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下面的小字部分写着脐橙两个字。方渺渺忽然好像懂了什么。
“这样哥好像不会多累。”方渺渺研究得更起劲了,同时也开始对上面的小人挑起刺来。
皮肤没有他哥白。眼睛没有他哥大。头发没有他哥多。也没有他哥大。
也就勉强能够看一眼吧。
方渺渺一看就看了很久,一不小心就到饭点了。封弄莲在门外敲了敲门,方渺渺慌里慌张地盖住书。
“谁呀?”
“我。该吃饭了。”
“哦哦!知道了!哥,你先去吃,我马上就来。”
“那你快点。”门外的封弄莲满脸狐疑,着实不知道今天的渺渺究竟在做什么。
方渺渺贴在门上,听着轮椅的声音越来越远,松了口气。把书和药抱起来放进一个盒子里。接着抱着盒子东躲西藏,最后藏在了床底的暗格里。
藏好以后,他拍了拍手,照常去吃饭。
“关在房间里干什么呢?”封弄莲给他盛了一碗汤,关心地问。
“没干什么呢。”方渺渺做贼心虚,“哥,你干嘛呢,什么都问。我就在房间里看了会书呀。”
“看书?”封弄莲一万个不相信,渺渺可不是爱看书的人。为了逃掉陪太子读书,他一口气都歇了多久的婚假了。
也就是太子跟他关系好,不计较。
“怎么呀!哥不信我会好好读书?难道我就是那种不着四六不读书的纨绔子弟?”方渺渺吊着眉不自觉抬高了音量。
封弄莲:“不是。”
渺渺,你声音都抖了,音量越来越高了,你知道吗,只有心虚说假话的人才这样的。
算了,封弄莲也没准备揭穿方渺渺。
“你慢点吃。袖子小心点,别沾到汤了。”
“哦哦。”方渺渺停下来,卷袖子。
封弄莲道:“我来吧。”
封弄莲小心地把方渺渺的袖子卷起来,找了个夹子夹住了。
“对了,哥,有件事要跟你说。今天太子跟我说,说有件事要拜托你。”方渺渺把今天下午太子跟他说的事情跟封弄莲说了一遍,“哥,你明天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