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脚的那一踹可真没客气,真贵人往前一扑,帽子落地,一个光滑的卤蛋就这么出现。
“你!”真贵人慌忙爬过去将帽子捡起,而后看向太后:“姑母!”
太后眼神狠厉,扫向白嬷嬷:“还不快带下去!”
白嬷嬷自然是听话的,当下便叫两个仆妇将乌云波双手反剪在背后,一路提溜着往后头去。
太后只觉两条手臂疼的紧,忙哎哟哎哟的叫唤:“再去叫太医!看看哀家是否伤了胳膊!”
另一边,白嬷嬷带着人将乌云波扔进了一间昏暗的罩房,扑通一声,人直接被脸朝下扔了过去。
待两个仆妇离开,白嬷嬷手里拿着一方扁盒,上头闪着幽暗的光,桀桀笑着走了过来:“娴妃娘娘,奴婢这后罩房可是好些日子都没人进来待过了,今儿就让奴婢好好伺候您一回!”
乌云波慌忙撑起手臂,扶墙站了起来:“大胆贱婢!你可知对宫妃动用私刑是何罪?!”
白嬷嬷冷哼一声:“娴妃娘娘不必拿奴婢来寻开心,这地儿抬出去的人两个巴掌都数不过来,您呐,就老实点受些罪,回头看在皇上的份儿上,奴婢还能叫您完好的出去!”
“可您若是不识相——”
她眼睛眯了眯:“宫中妃主子们也不是没有过不明不白没了的情况!”
乌云波听她说完,小脸煞时退了血色:“你、你怎么敢!”
白嬷嬷就喜欢这些年轻宫妃们害怕的样儿,笑了:“您说奴婢敢不敢?”
说着,她一个猛扑上前,将乌云波摁在地上,而后用麻绳捆着绑在椅子上。之后打开方盒,从里头挑出最长的一根针,伴随着幽深目光,一个发狠,扎进了乌云波的腰间!
“啊!!!”
又是一阵针,这会子直接扎进了拇指盖儿里。
“啊!!!”
再来一根针,又往另一侧腰间去。
“啊!!!”
待一整盒针扎完,白嬷嬷擦了额头上的汗水,看着绑在椅子上几欲昏迷的娴妃,冷笑:“娴妃娘娘好骨气,奴婢盒子里这七七四十九根针,您还是头一个坚持着全部扎完并且一声都没吭的!”
乌云波侧歪着头,“气若游丝”的看了她一眼,牙关紧要:“狗奴才!”
白嬷嬷:“……”
白嬷嬷不怒反笑:“好好好!”
“不愧是皇上的心肝儿!胆气就是足!”她倒也没碰乌云波的脸,只手往柜子上摸去,拿下了另一个更大的盒子:“就是不知道娴妃娘娘这身子像不像嘴巴一样硬!”
四十九不够是吧?
看你八十一还行不行!
“大胆!”罩房的门被一脚踹开,乾隆整个人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几乎瘫在了吴书来的身上,目光嗜血:“朕倒是不知道,宫中竟有此等污秽的地方!”
这几句话几乎是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乾隆说完就是腰间一阵酸痛,待看到娴妃跟个巫蛊娃娃似的被扎满了针,眼珠子险些瞪出来:“来人,将这老妇给朕拖出去杖毙!”
而后一把推开吴书来,跌跌撞撞的奔到乌云波身前,亲自替她解了绳子,抚着小脸:“对不住了娴妃,是朕来迟了,叫你平白受了这么多的罪……”
乌云波勉强弯了下嘴角:“不碍的,虽臣妾也痛的很,可臣妾知道,皇上您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