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乌云波摆摆手,道:“你才来不知道,本宫这个人啊,对谁都热情!”
真贵人:“……”
真贵人坐立难安,很想早退,但又担心叫姑母提前惦记上。
好不容易熬到了结束,结果刚回住处没多久,寿康宫便来人了。
寿康宫中近日瓷器折损率极高,待听得宫人说真贵人来了之后,太后的套路与儿子如出一辙:“真真啊!姑母往日可没少疼你啊!”
真贵人:“……”
真贵人很想抬腿走人,可她也明白表哥不喜欢自己,若是再开罪了姑母,那这日子也不用过了。
当下抽了帕子,在眼角按了按:“姑母怎么了?”
太后着人将镜子搬了过来,看着自己的头发,表情很是哀痛:“哀家今日待你们走了之后想去休息一会儿,只没想到路过妆镜,却见到里头有一老妇!”她气愤极了:“哀家如今不过四十多,怎的就成了这般模样?”
而后一脸期冀的看着真贵人:“哀家到底是一国太后,如此丢人之事不好外传,真真,你明白的吧?”
她抬手摸了摸头发,结果又薅下来一大把,语气更加急切了:“你是哀家打小儿叫哥哥用好东西养出来的,乌发不比旁人,如今且帮一帮姑母!”
真贵人眼泪都快下来了:“姑母,宫中妃嫔众多,侄女还没伺候过表哥,还没给您生下过孙儿呐!”
太后亲自替她擦了眼泪:“就因为你还没伺候皇帝,哀家才觉得你更合适呀!旁的人,谁知道她们嘴紧不紧?”
“可是娴妃……”
“娴妃那里皇帝还要用的!”
“那宫人?”
“那些奴才秧子,岂配叫哀家用她们的头发?”
真贵人小脸渐渐惨白:“姑母,非是侄女不想,可侄女本身容貌就不出众,若是没了这秀发,皇上又怎会点我伺候?”
太后勃然变色:“你是不是不愿意?”
“不是!”真贵人慌极了,连忙解释:“我也是想给钮钴禄家多挣些荣光呀!”
太后语重心长道:“真真啊,你要明白,钮钴禄家的荣光是在哀家的身上,若是没有哀家,你又算得了什么?”
真贵人:“……”
你都人老珠黄了,掉些头发而已,又是什么大事?
可太后觉得这就是大事!
没办法,真贵人只能忍痛献出秀发,后宫再多一名修行之人。
女人的假发可不好弄,乾隆那边能装在帽子上,可太后这个只能叫寿康宫的人连夜赶工。
那姑侄俩是怎么相亲相爱的,乌云波不知道。
她这会子看着眼前这个跟她要头发的男人,目光幽幽:“皇上,臣妾若是没了头发,容貌岂不是大大受损。”
你这话说的就不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