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云骞,那个帅气的外国人进来后又从后门迂出去了,至于人到底去了哪里他就不得而知了。
云骞连句谢谢都没来得及说便从劲歌热舞的人群中挤了出去,直奔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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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笼罩下的绿宅更是漫上一丝邪祟的气息,那种老旧的绿色像是雨中一块闪着幽光的绿玛瑙,一点一点冲破人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
安岩摘下雨衣后的连帽,任凭大雨将他浇透。
沾着水渍的雨靴在木地板上留下一滩滩脏兮兮的水洼。
屋子里静悄悄的,甚至连外面的雷声都被弱化了不少,只有那只老旧的钟表还顽强守在自己的工作岗位,时针缓慢而钝重的向前慢慢前进,将时间一点点带走,冲向遥不可及且迷茫的未来——
他听到了脚步声,那种轻缓的,甚至是带着一丝温柔之意的脚步声。
黑夜隐匿了他微红的眼眶,也隐匿了即将奔涌而出的泪水。
他蹲下身子,循着声音来源方向摸着木地板,接着,他听到了歌声,女人的歌声,绵长而悠扬,像是远在天边,又像是近在咫尺:
“when the sky no longer bears the weight of ra”
“you hurn the lody but always lgerg ear”
“i don’t have to be afraid of you”
“for i have y heart the refuge you have bui”
这首从小伴随自己入睡的曲子,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旋律,以及陪伴自己无数个夜晚,驱赶恐惧的声线,一切一切,都太过于熟悉,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会觉得有点陌生。
安岩深吸一口气,抬手缓缓按向那块底下传来歌声的木地板,接着一个使劲,将地板掀了起来。
下面是令人惊讶的温暖灯光,橘黄色的,散发着干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