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头,就见云骞正满脸惧意地望着自己。
温且长叹一口气,将装满水的纸杯递过去:“坐吧,这么拘谨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人。”
“可你会打人。”
云骞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了,话一出口又悔不当初,真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赶紧解释道。
温且笑笑:“我知道,玩笑话,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说着,他食指轻轻摩挲着杯子,似是欲言又止,良久,才缓缓开口:
“今天早晨……在研究所,是我话说重了,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这么一来,反倒弄得云骞不好意思了,他学着电视剧中挠着头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你也没教训错嘛,我确实是经常跑到法医科磨洋工,我也要自省,但是……”云骞抬眼观察了下温且的表情,确定可行之后才道,“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安法医么?我觉得应该不仅是他的带教老师的原因,因为你也不像那种是非不分的人。”
“你从哪里看出来我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
“就是之前你给我看廖曼那桩案子的犯罪嫌疑人的日记,说很赞同他日记中的那句话。”云骞深吸一口气,“你对真正手负几条人命的罪犯都能如此宽容,对安法医为什么就不能呢。”
“我问你,法医一个月工资多少。”
云骞想了想:“好像和我们差不多,四五千吧。”
“安岩父亲是做什么的。”
“有名的企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