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抱起自己的外套一溜烟跑进了祠堂。
安岩看着他离去的身影,良久,嘴角微微扬起。
怎么会不懂呢,表现的不要太明显了好么。
只是,有些话,也最好是不要说出口,因为即使说出口也得不到心中所期盼的那般回应,这样就好,不要对任何人付出太多感情,藏在心底就好。
在自己很小的时候,那个瘦削苍白的女人曾经摸着自己的脑袋敦敦教诲着:
“不能对任何人付出感情,不可以把心交给任何人,因为早晚有一天都是会离别的,这样,分别之时就不会太难过。”
因为吃过一次亏了,所以也长了记性,以后,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闪电划破夜空,将黑夜照亮似白昼。
安岩起身,打算回去睡觉,刚一扭头,却似乎是觉得哪里不对。
他忙转过头,仔细打量着那个奇怪的点。
一堵黑色的土墙,墙边似乎是有人影闪动。
安岩顿时怔住,他望着那堵黑色的土墙,揉揉眼。
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他们在墙边的水井旁抬水洗菜;
四个人,五个人,六个人,他们在蹲在墙边抽着烟聊着天;
雨还下不停,雷声隆隆,闪电擦亮整个村落。
而那些人,此时,都应该躺在徽沅市警局法医科的停尸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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