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呆呆望着会议室大门,也不明白自己是在期盼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困意如同浪潮一波波袭来,云骞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手垫在下巴底趴在沙发扶手上,就这么望着会议室的大门,像只忠诚的旺财。
眼看着已经凌晨一点了,那帮法医才堪堪散会,从会议室鱼贯而出。
云骞以前还真没注意,原来法医科还有个这么漂亮的女法医,嘿,别说,她和安岩站在一起看起来真的挺般配,这是不可置否的,但即使是想想,为什么自己还是会觉得心里一阵酸涩上涌。
几个法医打过招呼换了便衣下了班,安岩却不知在搞什么,躲在办公室一直也没出来。
待其他法医都走光了,云骞终于蹑手蹑脚做贼一般悄悄溜到了安岩办公室门口。
门虚掩着,刚走到门口便嗅到里面浓重消毒水的味道。
云骞咽了口唾沫,轻轻推开门,穿堂风霎时吹过,拂起白色的衣角。
心脏跳得剧烈,颇有破腔而出之势。
安岩正歪在沙发上小憩,清冷的灯光映照出一张白皙的脸,他看起来真的很累了,眼底发青,也不知是多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他这个人无论是说话走路做事声音都很轻,特别是睡着了之后,看起来,就像是突然暴毙……
云骞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抬脚跑过去,食指探在他的鼻息下。
半晌,才释然松一口气,收回手指。
还好,还活着。
云骞如同一个老干部一样背着手俯身细细打量着,从发丝儿到眉眼到唇鼻到每一个角落。
突然意识到自己这种想法很危险,也不太对头,他赶紧收回目光,假装四处看风景,可眼神还是诚实地不停往安岩身上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