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可做么?”安岩烦躁地别过头,不想看他。
“有事啊。”说着,他还恬不知耻地指指窗外,窗外站着的正是双眼冒火一个劲儿叫喊着让他查廖曼出账记录的于渊。
安岩觉得于渊这人也是倒霉催的,摊上这么一下属,活人能给他气疯死人能给他气活。
出租车驶过高速,直奔于浓雾掩映中的大禾村,司机一个劲儿抱怨着说跑这单子不合算,但考虑到俩人是警察办案才甘愿亏钱也要送他们去目的地。
云骞翻了个白眼,没说话。
车子停在村口,俩人付了钱下了车,便听得几声狗叫,徐徐入耳。
夜晚的村庄阒寂也祥和,只有村头一盏昏黄的路灯伫立于此,几只飞蛾于灯光下扑棱着翅膀,看起来颇有垂死挣扎之意。
“这么晚了,大家都睡了,能问出什么来啊。”云骞觉得有点冷,下意识抱紧了双臂。
“如果我没猜错,凶手一定会再次返回案发现场。”安岩冷声道,接着从勘察箱中掏出狼眼手电。
“为什么这么说。”
“距离我们上次勘察现场已经过去了一个周,警方在网上发布消息谎称还并未从现场发现任何可疑痕迹,会进行二次勘察,所以凶手一定会赶在二次勘察之前过来将自己无意间遗留的罪证处理掉。”
安岩说着,径直走向赵宇的家门口。
他戴上手套,拿起那把新式铁锁看了看:“锁被别人开过了。”
云骞一听,也赶紧凑过去:“你怎么知道。”
“上次过来临走前我在锁上留了标记,这上面却没有,说明凶手在开锁时无意间将上面的标记抹掉了。”
安岩掏出钥匙插进去,锁眼“吧嗒”一声便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