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作余副总的人抬起一指,缓缓推了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转体回身,对赵铳笑着,“好久不见。”
赵铳瞬间推翻自己的所有判断,肃冷的气息犹如刺猬的利刺一般遍体丛生。
“居然是你!”他做了无数次掐死对方的残忍梦境,哪知敌人竟在眼前。
余铮!!
余铮的五官比几年前看起来更要成熟几分,眼镜下眼角的位置留着扭结的疤痕,纵使做过磨皮手术,一道虚弱的疤痕在太阳穴间蜿蜒如山脊。
看起来像在虚情假意地微笑。
不过他确实在礼貌微笑。对着天曌集团的未来继承者,但凡是个人,都会流泻出不自觉的谄媚轻笑。
“我想,我与你没什么好谈的。”赵铳欲走。
余铮早猜到他的反应,轻飘飘问,“曾楼迦最近还好吗?好久不见,我挺想念他的。”
畜生!
赵铳攥握拳头,青筋在额间暴起。
冷静的头脑使他必须保持修养,万一没忍住打残对方,必然要陷入某种圈套。
余铮的阴损属于处心积虑,他早就领教入骨。
赵铳以警告的口吻道,“当年没能把你送去坐牢,只因为警方证据不足,何况安成居然承担全部罪责,我不找你算账,你竟然还敢问迦迦的好赖。”
恐怕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没想到赵总还挺记仇,”余铮笑笑,“报仇雪恨都是小孩子的愚蠢游戏,我们早该摒弃前嫌,进入大人的世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