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李勋然清清嗓子,“其实当年我去火车站找过你,十几个火车站一个接一个……如果当时有找到你就好了,那个……”
“我听说你爸爸……他虐待你……你真的还好吗?”声音渐小,有意而意,随着肉串与火炭相触,散发着滋滋的椒香。
因怜悯而起的关注吗?
张小严从脖子上捻起一粒蓝牙耳机,塞入右耳接通电话。
嗡嗡嗡嗡。
李勋然的话脱口而出,像坠入悬崖的断河,连自己也很难把握失控的方向。
张小严认真听了一下内容,从骤然拧紧的眉弓猜出应该有急事,居然没有爆粗口,而是沉稳地叮嘱,“怎么会这样?难道不是今晚出货?好吧,我们回去再谈,不要打草惊蛇。”
抬眼问,“我得走了,你一起?”
李勋然起身,“肯定一起,我车还在你们夜总会停着……”随性提问了一下,“挺神秘的,什么人啊,凌晨两点还打电话?”
“噢,没谁,”张小严扯掉耳机,单手扫了扫耳畔的垂落的发丝,娇小的身躯因微乎其微的动作,显出一种久经风霜的熟透感,意外地诱惑。
“就一个炮友,半夜想我了,叫我今天去他那里睡。”
“依你意思,火包之友还挺多啊。”李勋然摸摸鼻子,挑起眼尾扫人,莫名有点火大啊,刚才烤腰子有点糊,他的心头火就没灭下。
“你也想来?能接受3?”张小严掏车钥匙,一脸玩笑。
“我免了,您自娱自乐。”
李勋然回身一把抢过车钥匙,“咱们都喝过酒,不能开车,酒驾抓住拘留十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