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他在美国的一家医院醒来,总觉得生命仿佛缺失了某一处柔软,但是浑然不知究竟遗忘什么。

直到李勋然实在看不过他的浑浑噩噩,说漏嘴。

上帝感谢他有个大嘴巴的兄弟。

还没完成全部的学业,他已经开始介入到公司的基础管理层面进行学习,新的人脉疏通,新的商案规划,新的企业并购压力……

无处找寻曾楼迦的自己,最终也沦为了没血没肉的商业机器,夜以继日地玩命醉心工作,寄情于进出口贸易,除了个人账户上的零越来越多,他的个人生活全然陷入空白。

不过赵铳并不打算说出这些,来增加曾楼迦的心理压力。

他们已经浪费7年时间去寻找对方,往后余生要互相舔平彼此的疮痍,渡过仅剩几十年漫长岁月。

真如赵铳所言,两个人甜甜蜜蜜,安安静静地渡过了前半生中最惬意的三日。

做或者不做。两个人都毫无缝隙地贴覆成一体,纵使平躺在床上打量着窗外的浩瀚星海,也必然是赵铳自后背拥着曾楼迦。

第四天的来临,赵铳解释这次回国,其实是要为天曌集团的开拓亚洲市场打基础,在a市建立科技工业园区后,就要跟其他几国的科技公司争夺欧美的高科技电子材料市场出口权。

再三保证着最多十几天,跟总公司的高层汇报之后,会申请常驻在国内分公司,也好盯着这边的工程进展(主要是盯着老婆)。

做国际贸易的生意必然是聚少离多,曾楼迦心里多少有准备,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道,“我们早不是小孩子,十五天而已,我又不是非得天天看见你。你都不知道自己黏起人来有多烦。”

话多少是违心说的,曾楼迦慌张帮他收拾行李,免得自己率先要暴露出留恋的眼神,不大气。

赵铳藤蔓一样缠绕过来,巧手解着他衬衫,“虽然是个懂事的媳妇,但是太习惯跟老公分离,可就得治一治了。”

猛虎捕食,滚在行李上,从胸到腿,疯狂啃几个印痕。

曾楼迦照旧去斯凯勒上班,明眼人一看就觉得他整个人焕发光彩,被连续浇灌的枝芽,走路都自带徐徐熟果的花香。

日常工作到中午十二点,正好有任务派他出外勤,曾楼迦乐得在外面撒欢跑,赵铳出现后,头上快38摄氏度的大太阳好像晒不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