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戴远征也恰好背着包出门。
曾楼迦条件反射躲在后面,被赵铳扯过来拉在怀里,贴耳吹着热风,“别怕,你昨晚叫的声音很克制。”
曾楼迦重重踩他脚一下。
李勋然左右打量戴远征一步一步靠近,突然喊了一声,“余铮?”
戴远征顿了一步,继续走过来,浑身酒气难散,昨晚穿着衣服睡得,卫衣褶皱丛生,像是枯败的叶面,杂驳着细纹。
“楼迦,昨天不好意思,打扰你了。”他使劲地揉着头发,愧疚得眼睛都抬不起来。
李勋然又盯着他看了几眼,推赵铳一把,“你看这小子,像不像咱们十九中以前那个余铮?”
“这是我学长戴远征,你胡说什么!”赵铳不耐烦地回复,“再说上高中那阵,我除了能看见曾楼迦,咱们学校还有其他人存在吗?”
李勋然急跳脚,“那我呢!你失恋天天以泪洗面的时候,是谁把胸膛借给你哀嚎!”
天天,以泪洗面?
曾楼迦难以置信地盯着赵铳万年不变的厚皮脸,正一寸一尺在崩塌消亡。
李勋然简直出了一口恶气,搂着曾楼迦的肩膀,“我跟你说,你不是突然转学了嘛,他呀他那条腿啊”
“闭嘴闭嘴!!”赵铳的逆鳞被触碰了,大手一把扯住李勋然的身体,把他的狗头夹在胳膊底下,开酒瓶似的使劲摆。
李勋然嗷嗷惨嚎。
戴远征看他们互相撕扯,蓦地问“楼迦,你跟赵铳居然是高中同学?难怪他总缠着你。”
曾楼迦连忙解释,“我并不是故意瞒着你的,里面有一些隐情实在是很不好意思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