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楼迦利落挽起袖子,亲自下厨烧了道麻婆豆腐,宫保鸡丁,炒土豆丝,回锅肉,外加自创麻辣水煮肉片,色香味美俱全。

外面敲门的声音恰到好处。

曾楼迦念叨,谁的狗鼻子这么尖,饭刚熟就知道回家。

想也没想,拉开门时简直吓了一跳。

来者全身上下套着外来务工人员穿的迷彩服,头上罩着黑色鸭舌帽,脸上遮着厚口罩,黑压压的一片像倾倒的山一样耸立门外。

“是我,迦迦!”赵铳左右两根手指捏着口罩揪了下来,露出略显疲倦的帅脸,“家里的味道怎么这么香?张小严跑咱们家祭灶来了?”

他虽然说话,但人不进屋,一整天不知道去哪里遭难,浑身上下沾着土腥气,散发着说不上的难闻味道。

“我们小组今天去实地考察,结果那地方的环境恶劣至极,跟火葬场似的,我就在劳保用品买了套迷彩服。”赵铳把装有自己品牌衣服的袋子递给曾楼迦。

“不行,我觉得现在身上沾满了大量致死病菌,”他仍不愿进屋,直立在门口,“迦迦,你去把咱家浴室那瓶爱jb消毒液灌在喷壶里掺些水,我身上好好消一下毒。”

曾楼迦笑:“爱jb消毒液?那是爱儿消毒液。”

去浴室里拿起包装瓶,一看瓶身上的标签,logo猛一眼真是个爱jb的形状。

赵铳拿着喷壶向高空一喷,仿佛往天空四十五度角喷洒的香奈儿5号,在缓缓落下的水雾下旋转。

曾楼迦被他的故作潇洒笑抽了。

“体内净化再走一波。”赵铳捏着他傻笑的嘴,狠狠吸吮一口。

曾楼迦擦擦嘴角,“呸,呸,一股爱jb味儿,给老子漱口去。”

赵铳把穿脏的迷彩服在走廊里脱掉,正好戴远征背着个包,抱着一箱酒吃力地走来。曾楼迦拿着锅铲子忙招呼,“既然都回来了,咱们就关起门来开怀畅饮吧。”

赵铳把脏衣服投进洗衣机,利索搬出餐桌,“这桌子从买来到现在,还是第一次沾荤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