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感太强悍了,赵铳险些把掌心里的手机一折两截,“迦迦,你怎么了?是不是那天晚上你卷走了我的一被子,给我撂外面冻一宿,把你给热感冒了呢?”
只要赵铳不贴着他的耳垂,曾楼迦的语速语调总是能保持得十分平稳,“有事儿?”
“没什么事儿,”没事就不能找点事儿吗?赵铳清清嗓子,“你猜我在哪儿?”
曾楼迦蓦地紧张起来,“你跑我家来了?!”
赵铳沉沉笑着,“我在教学楼五楼,耳畔呼啸着三级的西北风不算太大,流动空气中的颗粒物直径小于等于 25 微米但是空气尚算清新,空中能见度极高,你要是不回家的话,我能陪你一起观赏皓月当空,繁星万里。”
曾楼迦用手揉揉太阳穴,“赵铳,你还可以更无聊点吗?”
“如果你不回家,我就不这么无聊。”赵铳双手叠加着趴在窗户上,像一只期盼主人疼爱的大型二哈,“我可以跟你秉烛夜谈,一晚上都不睡觉。”
“赵铳,”曾楼迦不停地搓动越来越胀疼的太阳穴,“我一直怀疑,你的脑海里一定种着一片花海吧?”
“我可以给你清唱周杰伦的《花海》”
“免了,你赶紧打住,”曾楼迦隔空比划一个停止手势,“我是说你幼稚!懂吗?”
“我是纯情好吗?”赵铳捏着手机,他的耳朵紧紧贴着听筒,迦迦骂他的声音仿佛空谷百灵的美妙鸣叫声。
“迦迦,我其实是有件事想跟你说,但不是问你准不准,就是告诉你一声。”
张小严端着碗拿着筷子,开门进屋,看曾楼迦依靠在书桌上,语气虽然不佳,但是嘴角弯出了一丝丝若有似无的弧度,脸上有淡粉色的光晕在悄然绚烂着。
“迦哥,吃肉。”
曾楼迦摆摆手,示意等一会儿吃。
张小严小声说羊肉凉了怕腥气,饱蘸了酱汁,满满给曾楼迦塞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