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楼迦的唇瓣上沾了赵某人的湿度,下一个举动则是拿手背在上面反复蹭了蹭,好不容易柔化的脸瞬间浸入寒冬。
“赵铳,你知道你像什么?”
赵铳舔舔嘴唇的余香,像什么,幼稚的小学生吗,小学生最好了,干什么都不用负责。
“是发情的泰迪!”曾楼迦把铅笔撂在笔盒里,对狗谈情,只会被狗顺势抱着裤管抖动。
这次赵铳反倒不着急,对着曾楼迦的背影说拜拜您哪,欢迎再来。
愿意生气的就说明还是有救的,冷着脸无声无息的才是真死了。
迦迦心里有他,逗久了,总是藏不住的。
整条宿舍走廊里的声控灯都被赵铳笑亮了好几次,他穿着贴身的黑色纯棉半袖,夏威夷风格大花裤衩,提着两个保温瓶往提供热水的水房走,沿途撒下一串情不自禁地浪笑。
宿舍楼共分五层,四人一间的标准套间,赵铳分在二楼住,等待一楼热水房的水烧到99摄氏度的时间,他则在走廊尽头的落地镜子上,极度迷恋地欣赏了一下自己的俊脸。
镜子的反射里,有一群大二的学生刚从门外涌进来,一个个疲惫不堪的状态,像是被作业这个小妖精彻夜吸取精血之气,本来赵铳也没多看一眼,可是里面混着一个身穿蓝色衬衣的小白人,就若隐若现得十分显眼。
赵铳扒在镜子上瞪眼一瞅,前面打热水的学长正好挪地方,对他说,“兄弟,该你上了。”
恰恰打断了赵铳的观察,喃喃自语说,“不可能啊,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不科学啊!”
打水的学长一脸坏笑,“怎么了,发现自己和镜子里的人对调了?要不要这么灵异?”
“不,我是说曾楼迦,”赵铳从地上准备拿起一个保温壶,“我看见曾楼迦好像混进来了。”但这是绝不可能的,他一个在外面租房子住的人,怎么会跑到宿舍里来住。
何况他们才刚分开一个多钟头。
那学长思索了几秒,很随意地说了句,“这不是常态吗?曾楼迦每个月都要进宿舍睡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