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远征想起什么似的,对撅嘴巴翻眼睛的赵铳关心问,“先不要炫富了,就说说你这个月中旬的绘画加试,准备得如何?”
n大的招生简章里有一项明文规定,高考时没有考美术的考生,在入学第一个月的时间段内可以参加本校组织的绘画加试。
赵铳瞬间收敛一些,言辞颇为自信道,“来这边之前,我报过一个1v1短期特别训练班,简单的铅笔素描应该不成问题,如果这两天再抽些时间熟练一下,应该……”
曾楼迦不由立起耳朵听他往下说,然而赵铳话锋蓦然一转,又充满无奈说,“你也知道,我们大一新生才刚到一周,很多地方还没有步入正轨,需要买的,需要记得,需要熟悉的事情太多,零零碎碎。”
“如果有什么人抽空帮我补上两天功课,相信凭借我天生的绘画才能,必然在加试中展露锋芒,秒杀一众批卷老师的眼睛。”
曾楼迦抢在戴远征毛遂自荐之前,冷静说道,“我觉得你想太多了,加试其实特别简单,随随便便一张静物素描而已,凭你的本事,难道画个球或圆锥还不是易如反掌?”
赵铳被他突然的挑衅斗起了些火气,“曾学长,不要总说你觉得,这件事要说我觉得,ok?”
“打住,打住!”夹在中间坐立难安的戴远征比划个休战手势,“现在是和谐早点时间,禁止各种挑衅斗嘴!”
连忙转移关注点,面朝冷冰冰的那边,“话说楼迦,咱们这个学期要开始学习电脑绘图cad,你的笔记本电脑准备什么时候买?”
“该买的时候,自然就买了。”曾楼迦把勺子放进碗里,眼底没有任何食欲,他才刚住院花掉三千元,若是再动用那两万块的储备金,等毕业就无法兑现给张小严盘店面的承诺。
“总之你得快一点准备,再说,你就不能求求你的父母,请他们先资助你一些钱应急?”
曾楼迦的脸色明显滑过一丝阴翳,“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能够解决。”站起身面朝吃惊的二人,“我得回出租屋做作业去了,你俩酒气散得差不多,也赶紧回学校销假去吧。”
赵铳看着曾楼迦远去的身影,忖着自己以前夜自习后死皮赖脸送他回家,确实也仅仅是停在楼底下,倒真是从未见过曾楼迦的父母。
例如张小严,也像是从空白的记忆里强行蹦出来的猴子。
蓦然反思,自己好像从未真正去了解过心底这个人。
所有不快的结束,总会以另一种不快做为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