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系同学们的口号喊得一个比一个洪亮。
负责训练建筑系的教官对某些歪歪扭扭站不直的家伙最后警告道,“你们这些娇小姐大少爷就是家里惯的,娇养是坏,溺爱是害,”然后伸手指了指站得笔直的赵铳。
“可瞧瞧人家,站了十几分钟一动不动,有毅力有耐心,多么有男子汉气概!”
队列里的人正好可以名正言顺地瞅一瞅,站在队列后面的大帅哥。
赵铳的军帽压得极低,单看一张性感的嘴唇抿作一线,脸颊的线条益发棱角坚毅,他的站姿十分标准,肩开背挺,自然垂落的双臂连着合拢的五指,严丝合缝地紧贴裤缝。
宽大如麻袋一般的迷彩服在微风吹拂下鼓得像个大包,唯有在他身上看不出任何丑态。
人长的帅,连披条麻袋都是贵族气质的标杆,时髦浪尖的弄潮儿。
大家想:赵铳还挺像模像样的。
赵铳想:昨晚迦迦跑哪儿去了。
他本来刻意打听过曾楼迦的班级,到门口堵人直至自习室里最后一对儿情侣吵架离开,结果连根毛都没见到。
赵铳又想:今早迦迦跑哪儿去了。
他端着餐盘在建筑大楼附近的每一个分食堂都逛了一圈,收获了美女暗送的秋菠无数把,丘比特的利箭无数道,唯独找不见最想见的那一张脸。
以前在十九中的时候,他培养的明线暗线哨兵猎犬走狗,早把曾楼迦的一切去向摸个清楚明白,甚至曾楼迦课间去了几趟厕所,有哪几个王八蛋在茫茫人海中多看了迦迦几眼,赵铳都了如指掌。
如今到了n大,新的地界里,恐怕不能硬攻,唯有智取。
赵铳直勾勾的眼神总算有一丝丝松动,他侧一睨眼,对面乌压压站得一群人里面有几个女生胆子挺大,居然远远地就敢给自己递出信息量巨大的脉然眼神,和含情微笑。
其中一个女生不但漂亮,而且肌肤挺白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