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天,赵铳才大摇大摆地去了十九中学。
花池旁坐着几个嘻嘻哈哈打嘴仗的高三生,其中一个长刘海,戴粗黑边眼镜,表面略显阴沉,一看就是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做多了的家伙最先发现赵铳,主动推了中间高谈阔论的家伙一把。
李勋然本来最厌烦人家打断他,一瞅眼,赵铳!
嘴里喊着,“今天的风儿好喧嚣啊!”随即把转动在手里的篮球丢出去,往赵铳明显罗圈的腿中心,那么不经意一砸。
真是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赵铳笔直的长腿一抬,回赠李勋然另一道更高更远的抛物线。
篮球当即被踹得老远。
跑去捡的人刻意喊着,“你们把学校的球踹坏了,我要告老师!”
赵铳嘴角挂嘲,心思落定。反击很完美,除了脚趾头有点疼,最疼的地方全然伸缩自如。
很好。
不由痞坏起来,“李勋然你个贼孙子,几日不见想爷爷了?这么热情洋溢啊,球都拿不稳了?”
“屁!你小子也就生了副伶牙俐齿,有本事,敢去我真爷爷面前称呼那两个字眼吗?!”
自从五岁那年,赵铳领着年少无知的李勋然,在李爷爷最宝贝的青花瓷里,贡献过几次纯天然无污染的童子尿。
李爷爷就说了,赵铳敢来,敲折他腿。
赵铳当然知道李家老爷子是气头话,不过他早就不跟李勋然这伙人浪了,这伙人是果果赤的纨绔子弟,不学无术的那种。
他自从跟曾楼迦好上以后,一直本着以“学习使我发光发亮”为做人遵旨,尽量规避任何等级的学渣渣对自己远大志向的侵蚀与残害。
其他人瞧赵铳嘴巴上吃亏了,居然不反咬几口,一副着急往班里冲的模样,简直鲜闻少见,不由摇起胳膊,招呼他过来说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