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好带哪件东西走了吗!”
“如你所言,确实没有妈妈的东西留下,我今天不该在外人面前说那些话,对不起。”曾楼迦确信自己恰当的道歉,会让对方有一刻的释放。
但他仍不敢动,对峙站着。
张兴民一般不善饮酒,可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饮酒到发疯,像某种歇斯底里的神经病一样。
切肤之痛,曾楼迦与张小严都是刻骨铭心去经历过的。虽然他已经成年,然而有些骇人的创伤一如疤痕,掀动的时候依然嘶痛难忍。
张兴民垂下头,似乎在消化他的话,曾楼迦瞧着对方闷不吭声的模样,正缓了口气,微微拨动着落在耳畔的碎发。
楼玉珠也喜欢做这个动作。
张兴民突然像暴怒的恶魔,冲上来一把掐住曾楼迦的脖子,声嘶力竭喊着,“贱人!!贱人!!”
自他熏熏然的醉眼里,曾楼迦已然变成了另一个模样。
一个美丽,冷漠,又无情的女人嘴脸。
楼玉珠!
张兴民的手劲奇大无比,掐住曾楼迦的脖子简直像箍上一层融融的火圈。
好想掐断那截纤长又细白的脖子。
张兴民道,“楼玉珠!楼玉珠!你外面是不是有人了!我对你哪里不好,你天天盼着跟我离婚,你这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