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祂似乎没有办法像之前那样,平静接受来自半身和父亲的任何安排,就算被关起来也毫无芥蒂。
诚然,这是重视的体现,是源于占有欲和支配的“爱”。
能够认同,可以理解,但祂没有办法以同样的思维“回报”犹格·索托斯,坦然将这种扭曲的感情表达出来。
祂只是觉得疲惫,像勘破奈亚的把戏时那样疲惫和失落。
就在不知不觉的时候,祂的立场好像更偏向人类那方,会进行一些不必要,但是比较柔软的思考了。
戚逐芳盯着眼前的黑暗发呆。
既然是不必要和多余,还间接造成了祂现在的处境,为什么祂不会觉得累赘,干脆将其舍弃掉呢?
把那些东西都舍弃掉,就像祂在s市时候那样,只要做出一个决定,再也不去思考相关的问题,对它进行探知。
向父亲认错,请求祂的宽恕,然后祂就可以被放出去了。
而不必像现在这样,在被消磨意志同时,又不得不提起精神,应对随时都可能到来的亚弗戈蒙。
亚弗戈蒙对那些敢于冒犯门之主尊严的存在半点都不会留情面,直接以刑罚破坏掉过奈亚的一具化身。
虽然祂的情况不同,被赋予的也并非单纯的痛苦。
亚弗戈蒙甚至会中途停下来,给祂冰凉的、带着怜惜意味的吻,哄上祂一两句,让祂早日意识到错误。
人类有一种叫做熬隼的手段,那些鹰隼的遭遇大概和祂有些类似。
听话一些,乖一些,向父亲表示驯服,否则就会被永远关在这个囚笼里,再也不会被放出来。
和单纯的惩罚相比,这样反而更可怕。
祂现在不就在动摇吗。
放弃或是低头,没有第三条路给祂选择。
……偏偏都不想选。
戚逐芳开始怀念自己还在密大的时候。
和某个中年男人拌嘴,旁边有个小老头冷嘲热讽的吵闹感;还有不时响起的叽叽喳喳,充满活力,属于少年人的声音,和冷冷打断他,让他专心抄笔记的呵斥。
这个笼子里的时间和外界是完全不一样的,祂隐约可以感应到。
所以祂其实好像已经有点忘记了,记不起名字,记不起脸,只能肯定它们确实存在过。
以及温柔的月亮,被风吹乱的金发上的雏菊花,以及游来游去的水母。
祂似乎还特地做过两个水母球,动过饲养这种生物的念头。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已经被忘记得七七八八的事情。
明明知道它们短暂,如同流星仿若烟火,仅能在片刻中留下痕迹。
在这样的情况下,为了这些东西,用不妥协来表达自己的反抗和决心。
这是正确的吗?
戚逐芳不知道。
它的存在是错误吗?
即使到了这一步,祂发现自己也无法证明那就是错的。
作者有话要说:顺便插句嘴,其实如果当时子虚挂掉,芳芳追上去,走if线,爹咪会在一开始就表现出这种控制欲(。)
if线其实想写番外,但又懒得写……从这个月的更新时间就可以看出来我拖延症又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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