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姜逸北一副事不关己的德行,面色有些嘲讽,“是吗?”
“但是你不一样,”三叔接着道,“你的资质,假以时日坐稳九渊门并不难。”
三叔:“你是他的骨血,有古玉为信物。只要你接下这个担子,就能够让那些有分裂之心的人闭嘴,至少能表面上先闭嘴。之后可以慢慢来收拾。”
三叔实在不是一个很好的说客。也有可能是因为他心系九渊,又无法对姜逸北撒谎,所以他做不了一个好说客。
他列举的每一条,对姜逸北而言都毫无吸引力。
三叔道,“拿着我的剑回去吧,别让它散了。”
姜逸北走近,接过三叔手里的剑,拔出剑身,雪亮的剑身上印着自己的眼睛。
然后他借着剑身做镜子,理了理自己的头发,顺便道,“三叔你不想让它散了?”
三叔沉默了一瞬,然后道,“是。”
姜逸北却道,“但我想。”
三叔:…………
姜逸北看着映照在剑身上的面容——眉目俊朗,也算得是生得风度翩翩一表人才了。
但如果时光倒退十来年,自己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时候的自己是什么样子来着?瘦小,肮脏,阴戾。穿着补丁连着补丁的粗布麻衣,吃着干馒头就霉咸菜,身上可能是为了护着母亲而被打的伤。
这就是他对九渊门的第一重印象。
至于第二重印象——
姜逸北嗤笑了一声,把剑收回剑鞘里,递回给唐三叔,“我是他的骨血不假,他也是把信物给我了。不过,我不是还顺手帮他屠了个家么,就给他留下一个儿子——哦,加上我留的是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