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关心的询问,舸笛一贯的作风就是回答“没事”。
“是没事,胎儿很稳定。”姜逸北在旁边笑了一声,活像要抬杠似的,笑得也是不阴不阳的。
“没事”两个字一出来,就直接牵扯到了姜逸北的“陈年旧恨”。他这口气至今也没顺过来,就是不想和舸笛置气才刻意搁在一边的。
此时这口气翻涌上来,姜逸北又不好直接发作,干脆拐了个弯儿占便宜去了。
舸笛随他闹去,反正自己也不会少块肉。反而还朝着面露不解的沈右笑了一下。
沈右:…………
沈右到底还是镇定,哪怕此时脸上也没什么变化,就是出门之后坐在展安面前,突然开口问了一句“你上次说,他们两人是怎么了来着?”
姜逸北则出门回了甲子客栈,上楼找了三叔。他进门依旧没有敲门的习惯,直接推门而入。
进门就见三叔坐在桌前,正在用一块细白的软布擦剑。那剑倒是其貌不扬,剑柄剑鞘都没什么装饰,只是剑身雪亮如镜,虽毫无纹饰,但是却依旧挡不住其光华。
都不用行家来鉴定,是个人看一眼就知道这是一柄上好的宝剑。
姜逸北有些惊讶,“您怎么把它给翻出来了?”
这是三叔的剑。或者说,它以前是三叔的剑。
三叔用了这把剑二十来年,杀人无数,甚至自己的好友都毙命在这把剑下。
但自从建立了不染城之后,他便将这把杀过好友的剑给封起来了,再也没用过。天大的事儿,也只用手里的拐杖做武器。
三叔看着剑,目光沉沉,头也不回地道,“你上次不是说自己的剑断了,新的剑都用不惯么?我把这剑给你如何?”
姜逸北:“…………”
剑自然是想要的,这种兵器都是可遇不可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