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一直没人来。
店主抓着头发,“怎么会打不通呢?”
戚平一走入冬季阴冷的雨天。
他出现在疗养院门口,担心他的保安大叔坐下来,双指并拢,向他比了个潇洒的手势。大厅里的护士大妈看到他身上有风雨拂过的痕迹,热心地过来帮助他按电梯。
这些素不相识的人,都给予了他温暖的关怀。
但戚平一冷着脸,觉得自己的行为极其好笑。
他用手杖推开病房的磁吸门,面前是一道高大又脆弱的身影。
戚平一:“!”
单兴悦头发上滴着水,脸色冻得发白,像从冥界走出来的还阳者,突然被点亮的生的希望。他一米九的个头,厚重的衣物蓄积了不少雨水,脚下一滩,比戚平一那把黑伞下的水渍要厚重。
“我以为……”单兴悦扯开嘴角笑,“你走了。”
“不是有能耐收买店主和护工吗?”戚平一及时住口,以免说话声音不稳。
单兴悦踩着漏水的鞋,局促地站在戚平一面前。
走廊的笑声俚语增加了他们的尴尬,戚平一进到门里来,伸着发软的手腕去拿挂着的干净毛巾。他免疫系统不好,要洗个热水澡。
单兴悦的速度比他快。
他握住他的那只手,像凛冬时节即将烧干净的白色炭火,带着不正常的温度。
烫,还不叫他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