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多少次,戚平一都习惯不了这个时刻。
他攀着单兴悦的肩膀,偏过头去,正对的镜子里只能看到他半边后脑勺。
戚平一身后传来扯纸巾的声响,他立刻回过头,把纸抢在手里。
“我自己来!”
不要代劳这一步!他没断手呢!
被他靠着的单兴悦好像没睡醒,睡衣没塞好,领口的两粒扣子松了,露出微微麦色的胸膛。闻言,单兴悦后退一步,就近坐在置物柜上。
戚平一擦完,单兴悦伸出一只手,从后面帮戚平一稍显松垮的裤子提上来。
“喂!”戚平一感觉被拉链卡住了,小声地喊了句。
“不好意思。”单兴悦哑着嗓子,为表郑重,用了双手。
戚平一脸上持续冲血,飞快地放下上衣,“好了。”
单兴悦像个尽忠职守的骑士,稳稳当当地把他抱回床上,然后打了个哈欠,坐在床头,低头看戚平一。
“还需要什么吗?”
“……晚安。”
戚平一睁着眼转过身。他可能有点被曲静洗脑了,那个女人控制欲强,又喜欢道德绑架,她说的话可信度不高……原先他腰软腿细身条好,人人都痴迷的时候,也没看见单兴悦有表示,现在都这样了,顶多算需要人道主义救助的小伙伴。
睡觉!
接下来几天,单兴悦早出晚归。他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背公关准备的发言稿,然后去客户那里表演。
戚平一问起曲静的动作,单兴悦客观评价说:“她效力的公司是业内的龙头老大,单纯比货源的话,我们确实没多少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