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准一勺。”单兴悦说。
戚平一只当没听见,结果舌头刚沾到红色汁水,身体就下意识开始抗拒。
“咳咳!”他揪着毯子咳,从脖子到脸颊都开始转红。
等戚平一缓下来,单兴悦收回轻轻拍打的手。他挑眉道:“让你不听。”
“你……咳咳……给我一点时间,我肯定咳咳……我这样能吃什么啊。”
戚平一扭过头,单兴悦在他身后说:“你靠打针活下来的。打营养针、护胃的针、溶解血栓的针……”
戚平一举手投降:“我最怕痛了。”
作为病号,戚平一不打算强撑,他在身体感觉疲倦的第一时间叫累,表示自己要回房休息。
他躺在床上,感觉到门开了,然后床垫塌了点。
单兴悦的气息笼罩过来,在他睡得那边放下一本经常读的名著,掀起微风。
“闷不闷?”单兴悦识破戚平一在装睡。
“你管的也太多了。”戚平一说。
单兴悦直接上手,捞住戚平一的脑袋,让他在枕芯上睡正。
戚平一感觉自己被当成小孩子,他用眼角余光扫到单兴悦收回手,又听到单兴悦转身时衣物细碎的摩擦声。
“你今天康复训练的量是不是太大了?”
“还好。我不是说了吗?安医生很有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