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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东西和柜子上的干花、错落有致的烛台,分主题悬挂的油画,上万册的背景书墙一点都不搭。

安女士留言说:“等我儿子学会手法,让他每天帮你啊。”

单兴悦下班回来,进了屋子就看着地板不说话。

戚平一已经震惊完了,欣赏过单兴悦濒临失控的表情,咳嗽了声。

他大方道:“一起睡吧。”

这里好歹是单兴悦的房子。

“谢了。”单兴悦取下外套,直接倒在床上。他最近过得很辛苦,加班是常有的事,刚才低头都觉得斜方肌扯着疼。

“喂,不要睡成大字。”戚平一摇头,“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

单兴悦的脸埋在枕头里,声音有点闷,“反正我在你心里没有好形象。”

戚平一推着轮椅过去,“彼此彼此。”

夜里,两人并排躺尸。

戚平一想到许多往事。

他是在不知道第几次转学后遇到单兴悦的。

那天他被劳动委员编进拖地的队伍。放学后他没有急着搞大扫除,而是先把文具盒夹层里的信拿出来。当时的文具盒以难看的铁盒为主,有固定笔的夹层,夹层边缘很容易生锈,得花点力气把它扯开。

手因此破皮了,戚平一打算舔舔了事,谁知前排倒下去一天的睡神会递给他创口贴。

戚平一愣了几拍,导致信被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