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指尖没了奇怪的隔阂,司兰奇发现戚其昌话还挺多,只听他又道:“结合那几个抬棺材的说的话,我猜上一场没人赢,估摸着上一场的人把他们的‘助理’伙伴全杀了,集体遭砍,这么想想还是我们有人情味?”
司兰奇:“……”行吧,聊以□□。
两个人又沉默了一会儿,只见眼前火光跳跃,燃上了数米。
戚其昌奇道:“怎么,佟草草烧成灰了?”
司兰奇瞪他一眼,正要说话,余光却瞥见火中卷出一个人影:“!”
是佟青,他似乎整个人都被一层薄釉一样的东西包裹住了,火竟然完全无法烧着他。他褪去了上衣,拎在手上,里面鼓鼓囊囊的;另一只手上拎着厉承泽的头。
他的头发被打湿,发出晶亮的光,眼睛里也有一层水汽,但亮得让人发慌。
这一人一头的画面相当令人惊悚,司星寇喉头动了一下:他觉得佟青真的变了。他嶙峋的肩脊,立在火光中,就像一把刀。
佟青的步子很稳,虽然胸腔里气血翻涌,但仍加大了步伐。
甬道里也有杂草,这会儿整个成了火铸的通道,不再需要风灯照明。
迎着甬道,他万分想狂奔,但又怕衣服里裹着的液体经不起晃动。焦急就像火舌一样舔舐他的心。
他也没有时间了,即使在这样的状况下,他还是注意到,火越烧越烈)当火光蔓延至整个山洞时,所有影子就都会被吞噬……如果影子不复存在,那么出口也就不复存在。
但对他来说,通关与否并不重要,起码在此时此刻不重要。
他穿过餐厅,上至二楼,身体微微绷紧。
路瑶正抱着蒋澜靠在墙上,在她身侧,散满了黑色的残躯。
面对这些场景,佟青逐渐适应,已没有很强烈的生理不适。
路瑶见到他回来,也不惊讶,只是没什么感情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