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又淡了点。
池尔忽然觉得他做了件蠢事, 新娘看向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寒意,怒意明显,似乎被冒犯了,先前的脉脉含情瞬间成了要把他咬噬殆尽的狠戾。
这眼神——像抓住丈夫出|轨的妻子……
新娘慢慢将本子攥进手心:“你要我变成这个脸?是不是?”
“……”
池尔不敢随意吱声了, 他根本不知道图片上的人是谁,本子是他外甥女来家玩的时候带来落下的, 他放在自己背包里,下次去姐姐家做客时还给外甥女。
他把这玩意拿出来, 只是顺着新娘的话来拖延时间而已。
此时新娘脸上已经全没了笑意:“以为你和那个男的不一样,其实都是一样,我应该最开始就弄死你。”
池尔像个被压住身形的弹簧,内心非常想要弹跳起来,但担心惹怒眼前人,只得尽量缩成一团,小心翼翼的和新娘对视,心里把邵波骂了个狗血淋头。
说好很快来的,为什么还不出现?
新娘变回原有形态,缓缓朝池尔腰部绕去,看来是不打算留他了。
池尔喊了一声:“你只是想嫁给人类而已,要求这么多干什么?”
“对婚姻忠诚是最基本的道德,你不知道么?”
池尔当然知道,可问题不在这里:“喂,再商量一下……”
“你已经露出了面目,晚了。”刺啦一声,新娘失去耐心,直接绕上了池尔的身体。
池尔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使劲朝外用力,可这张纸的坚韧程度堪比牛皮绳,他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
本想演个戏引出纸人,结果弄巧成拙了,邵波一直没出现,是出了别的事,还是不想来?可不来的话,他们也出不去,也领不到奖金,他们等于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