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声似乎呈现某种规律,响一会停一会,再响起的时候高亢了些,曲子说不上好听难听,可池尔莫名感觉到一种危险,还带着些难以形容的兴奋。
就在几人专注于笛声之时,离院门最近负责把守的吴前程低喊:“有脚步声!”
池尔立刻想到昨晚,敲门、挠门,最后撞门,秦凉如果没有听岔的话,或许那些家伙的行为就跟笛声有关,也许——是有人通过笛声控制那些家伙?
“昨天我好像听到有什么铃声,然后第一道笑声响起来,不知道有没有听错。”白盏棠之前说过这么一句话,但当时没人在意。
铃声、笛声……
一个人走路和一群人走路的声响和气势是截然不同的,随着脚步声越来越靠近,几人都知道——再次被发现了。
池尔骂道:“妈的什么东西在跟我们对着干?”
他们一路跑来十分隐蔽,没有被任何内部人士发现,反而到了目的地那么快被找上门,跟昨晚情况如出一辙,仿佛有人随时监视着他们。
这会儿,外头有重重叠叠的密集脚步声,往外跑不可能,他们在院子里,连个石头都没有,无法借助外力上屋顶,所以唯一的法子就是。
古易一把拉住秦凉:“进屋!”
最后跑进去的吴前程关门前看到一群全身黑的人踏进院门,而白盏棠就站在最前面。
原本活泼的青年此时面容呆滞动作僵硬,吴前程叹了口气,一回头,意外发现除了先行进屋的同伴们,竟然还有另外一个人,陌生人。
八仙桌旁边围着两把太师椅,其中一把上坐着个人。
池尔盯着他看了片刻:“孙大哥。”
屋内没有灯光,只有纸糊的玻璃外透进的光亮,古易等人十分惊讶,这就是池尔说忽然不见的孙义?
没人应声,而本该已经到门口的“僵尸”们也没了动静。
吴前程伸手在纸窗上捅了个洞,凑过去:“怎么黑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