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隔得不远的地方就有别家的地,那地里还有一个伯伯在干活儿,肖乐抑制住喜悦,面不改色地将那罐子直接放进了旁边,原本的小背篓里,背篓里是他之前割好的猪草。
做完这一切后,他老神在在的继续干活儿,心里美得冒泡,等他干完上午的活儿,背着小背篓就往家里撒丫子跑。
今儿他一个人在这片地里干活儿,姜秀英他们在整理院子后面那块菜地。
他到家的时候,姜秀英他们也刚好回来,正在那洗手,肖妈还问中午吃咸菜疙瘩好还是搞点凉拌青菜。
“吃肉!”
肖乐无比嚣张地走进院子,接着把院门一扣,背篓一放,手一伸进猪草堆里就把那黑乎乎的罐子掏了出来。
姜秀英三人一看,顿时面露惊喜,肖妈小心翼翼地接过,肖爸已经打了干净的水过来,肖妈把罐子放进水里洗了洗泥灰。
“这有个木塞。”
洗干净后,他们才发现罐子的入口上有个木塞把罐子塞了个紧,水也没进去。
“我去拿剪刀,那玩儿尖头,容易弄这个,”姜秀英一边说一边起身,不多时便拿来了一把大黑剪刀。
肖妈用剪刀搞了好一会儿,那木塞才被弄开,几个人凑过去一看,面露疑惑。
肖乐眯起眼,看着那黑乎乎,有一点粗的长条状东西,“这是啥?”
“他爸,拿火钳过来。”
肖妈怕弄坏了,让肖爸去拿火钳,小心地把那几段黑乎乎的东西夹了出来。
这在罐子里,看着还有些神秘,可夹出来放在明亮的地儿一看,几人的面色就怪异起来了。
“.....没猜错的话,”肖爸慢吞吞地指着那几条玩意儿,“这是屎吧。”
肖乐:......
姜秀英:.......
肖妈哎呀一声,看了眼手里的火钳,大松了一口气,“幸好没用手拿!”
这耙耙放在里面有些日子了,已经干、硬黑化。
“我草!”
肖乐好气哦。
姜秀英忍着笑,又很好奇,“谁无聊到把这个东西装进去,还用木塞堵住?”
费这么大劲儿,只是为了好玩?
肖妈啧了一声,非常淡定道,“别着急,我再看看。”
说着,她直接让肖爸拿来锤子,将那罐子给轻轻锤开,这时候肖乐猛地从不远处蹿了过来,手快速地拿开那些碎片,众人看过去,只见那罐子底部还有个小木盖一样的东西,拿来那已经腐朽的木盖,三个金裸子就出现在众人眼前。
他们倒吸一口凉气。
肖乐反应最快,将那三个东西捡起来后,放在干净的水中清洗了一番,这才拿到堂屋桌上,大伙儿一起看。
个头小得很,也就是长豆豆子的大小,但抵不过这是金子啊!
怎么着也有十几克。
“我就是个善财童子啊!”
肖乐哎哟一声,拍了拍桌子激动道。
“你在林子那边地里挖的?”
肖妈追问。
“是啊,我挖到后,三伯伯在那边干活儿,我都不敢太激动,硬是把活儿干完了,才冲回来的,”肖乐无比高兴地看着那三个小东西,“我算是明白埋这个的人为啥那么恶心了。”
谁能想到耙耙下面还有好东西呢?
“.....也是厉害,”姜秀英啧啧两声,夸赞着藏东西的人。
惊喜过后,这三个小东西属了肖乐,本想见者有份,姜秀英不答应,肖妈便让他自己收着。
肖乐高兴坏了,反正地里的活儿也干得差不多,所以下午他便没去地里,而是兴致勃勃的从柴房找了合适的料子,自己做了个丑巴巴的小柜子。
锁和钥匙啥的还是肖妈把之前坏掉的柜子,给弄下来的,肖乐把三个小东西放了进去,柜子大大方方地放在自己床下。
这没去赶集,家里的腊肉也吃完了,但想到肖乐中午说吃肉,晚上肖爸就去隔壁村子买了两条鲤鱼过来,隔壁村有个鱼塘,是他们村自己养的,想吃鱼了,就去那边买,也方便。
“酸菜鱼行不?”
家里酸菜多得很,一家子都爱吃肖妈泡的酸菜。
“当然可以!”
肖乐都快流口水了。
他麻利地杀好鱼送进灶房,接着就被嫂子和妈赶了出来。
与肖爸一块儿坐在院子里嘿嘿笑着。
“你小子今年运道不错啊,”肖爸点了点肖乐的脑袋,“要是能找个姑娘,那就更好了。”
“我才十六!”
肖乐哎呀一声。
“不小了,我和你妈十七岁就结婚了。”
肖爸拿出旱烟,一边裹着一边嘿嘿笑着。
“你们是娃娃亲,”肖乐瘪嘴,“再说了,你们那个社会和我们现在不一样了,咱们现在要自己谈。”
“呸,”肖爸作势要拿旱烟杆给他一下,肖乐赶忙一躲,那模样让肖爸笑骂道,“不说你哥,就说你爱民哥,就是自己谈的,你说说下场如何?”
肖乐耸了耸肩,“惨。”
肖爸闻言叹气,“你大伯愁得很,加上爱国这两年回来得少,他们就更怄气了。”
肖爱国是肖爱民家的弟弟,只比肖乐大两岁,可人家却稳重成熟多了,也非常有主见,个体经济一开始发展,肖爱国就和村里好几个胆子大的一块儿去了省城干活。
以前肖爸和肖妈恨不得原身有小侄儿一半的出息,他们就知足了,可如今倒是觉得小儿子在身边也不错。
两个儿子,总要有一个在身边,吃饭也热闹。
“爸,您买了两条大鱼呢,我把三叔和大伯他们请过来一块儿吃?”
“也行,我去跟你妈说一声,你去请。”
肖乐先去肖三叔家,肖三叔他们已经开始吃饭了,所以不过来,又跑去肖大伯家,结果刚到院门口,就听见肖大伯娘在骂刘艳艳,里面还有肖爱民和劝话声,以及刘艳艳委屈的哭声。
肖乐挠了挠头,回到家对他老子嘿嘿一笑,“三叔他们已经在吃饭了,大伯他们家在吵架,我就没进屋,看来这鱼只有咱们自己吃。”
“那就多吃些,”肖爸点头,又去告诉肖妈他们不来,就吃一个鱼就行了,不做其它菜。
吃过饭后,一家人还是老样子,坐在院子里乘凉。
天还没黑尽,但也不是那么清楚了,可姜秀英就像是眼里有灯泡一样,一边和他们说话,一边麻利地打着毛线衣。
肖乐好奇地凑过去看了看,“嫂子,你这是盲打啊?”
“啥叫盲打?”
姜秀英好奇地追问。
“就是不用眼睛看,直接就可以上手,还不出错就叫盲打,”肖乐简单地解释了一番。
“我在家时,常给几个侄儿侄女打毛线衣,打着打着就习惯了,”姜秀英露出一抹笑,“不过比起妈来说,我还不行。”
“我老了,眼睛不行,”肖妈谦虚得很,正说着话呢,肖爱民急匆匆地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