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哥,屿哥,你听我说……潭哥是搬走了,可是以后也有可能搬回来啊。他肯定不愿意看你这样的!”
“他不会搬回来了。”牧南屿摇了摇头,把抽屉推了回去,颓然地微微笑了一下,“他看到我……就会想到他父母的死,你觉得,他还会搬回来?”
“什么?!”关方猛地一怔,“什么,什么叫……屿哥,你俩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牧南屿不想把白景潭的家事摊开来说,便言简意赅地:“我的父亲十一年前害死了白景潭的父母,听懂了?”
“啊?”
“很难以置信对不对?我也不想相信,我一开始只知道我爹抛妻弃子很混蛋,我没有料到他十几年前居然闹出过人命。”
为了节省成本购买廉价建材,害的十几个工人和白景潭的父母一夜之间坠江而死。
没有想着投案自首,现在居然还想迁移那些亡者的墓地,仗着产业大,给出市价一半不到的拆迁费想敷衍了事!
“可,可是,这是你父亲的错,不是你的错啊!你不是,不是高中毕业才认回他,十一年前的事情怎么能怪到你头上?”
“白景潭不是怪我。”
如果白景潭怪他,那么……那么早在知道赵良就是赵德朗的当天,就会跟他分手了,而不是拖了这么久,一直等到昨天在公司碰到他。
“可是——”
牧南屿苦笑了一下:“……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下吧。谢谢你们,昨天把我接回来。”
“屿哥……你要是想有人陪你说话,你就找我,我今天一天都跟着你,潭哥说,你难过的时候喜欢热闹。”
哪怕明知道他和白景潭已经不可能了,牧南屿还是忍不住追问下去。
“他什么时候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