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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南屿眼前一黑,下意识地拔腿就朝着白景潭的座位方向跑去。

边跑边喊:“白景潭,救命——后面都是卷子!”

“小屿,小屿?牧南屿!”

牧南屿豁然睁开眸子,眼前的光线还有些昏暗,时间应该还在凌晨,生理性的水汽散开,把白景潭近在咫尺的俊脸映得有些模糊。

不是在教室。

没有数学题。

天花板没有漏洞。

没有试卷砸下来。

他这是在做梦。

牧南屿松了一口气,习惯性地往白景潭怀里拱了拱,叹了一声:“我刚刚做噩梦了。”

很离谱的那种梦。

那个教室里好像没有别的同学,也没有老师,白景潭也不在,只有那个奇怪的声音喊他做题……

“我知道,你背后都是汗,要不要起来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我去擦一下吧,洗澡懒得洗了。”

“梦到了什么,最后那样喊我名字。”

声嘶力竭的,好像生离死别一样。

牧南屿一边回忆着,一边把梦里的情景复述了一遍,好不意外地捕捉到了白景潭眼尾勾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