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怎么这么晕,地板怎么都在转,我怎么好像站不稳了……
身体忽然被什么人按住,随后一把捞入了怀里,肩胛骨重重撞在一处温热的胸膛上,牧南屿忍着胃里难受的感觉,刚想抬头去看,鼻间就蹿上了一股好闻的薄荷味洗衣液的味道。
哦。
是白景潭。
牧南屿绷紧了一瞬的神经骤然松懈,他懒洋洋地抬手随手指了指,嘟囔道。
“厕,厕所……我,我要去。”
马桶盖掀开,牧南屿弓着身子,吐得翻天覆地的,几乎把晚上吃的喝的都给吐了出来。
白景潭给他顺着背,目光在身边的男生略显单薄的脊背上扫过,瞥到他白了几度的脸,不由皱眉。
“喝不下就不要逞能……在我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
牧南屿又吐出几口酸水,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攀着白景潭,话音含糊不清的。
“谁装了?谁说我喝不下……呕!”
“我,我这不叫喝不下你懂吗?而,而,而且我也没醉,我只是,肚子不争气!你懂吗?!”
牧南屿一边吐,一边逮着空档反驳。
吐到后头只剩下酸水了,胃里的灼烧感终于消退了少许。
眼角被刺激得殷红,连眼睫都被生理性的水汽沾染得湿漉漉的,瞳色漆黑,迷蒙却亮。
白景潭见他直起脊背,把早已准备好的漱口水递过去,又单手洗了一块毛巾,把身边摇摇晃晃,手指不住打颤的人拽到身侧,仔细地帮他擦去嘴角的污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