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南屿轻轻“啧”了一声:“都二十一世纪了,怎么,这位还当自己是皇上,御用品不让人碰呗?”
关方和这么个不好伺候的室友两个人住了一周,好不容易等到牧南屿他们回来,直倒苦水。
“别提了别提了,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是洁癖,结果,他他妈自己的垃圾从来不倒,每次都拎给我让我倒,我跟个奴才似的!”
“下次他不自己倒垃圾,你就把垃圾倒他床上。”
牧南屿帮着白景潭把行李箱里的东西整理出来,扫了一眼吴剑桌子底下满满当当都快溢出来的垃圾。
“就今晚吧,等他回来。”
关方愣了一下,旋即神情陡然激动:“卧槽屿哥,你那么刚啊?但是这样是不是不大好,他万一跟宿管说我们欺负他咋办啊?”
白景潭淡淡瞥了他一眼,言简意赅。
“录像。”
把行李箱里的东西都拿出来整理好了,牧南屿和白景潭各自洗过澡换了衣服,见时间差不多了,便跟关方打了声招呼。
“我和白景潭晚上去我舅舅家吃饭,晚上大概九点以后才能回来。你先跟吴剑提一下倒垃圾的事情,如果他不干,我和白景潭晚上过来收拾他。”
“行!”
出租车在一栋老式小区的门口停下。
牧南屿把带来的特产从汽车后备箱里取出来,刚转过身就看见牧文俊已经在路边等着他们了。
“舅舅!”
“哎!臭小子跑慢点,都是大学生了,还这么冒冒失失的!”
牧文俊剃着干净的寸头,眉宇刚毅,举手投足间隐隐有年轻时候当兵的影子。只是前不久刚生过一场大病,便显得有些瘦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