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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扬起手轻轻推了一下白景潭的左肩,轻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还有。”

“还有?”

“还有,我刚刚说没有舍不得你出国,是骗人的。”

牧南屿笑了,得意地拖长了尾音:“早承认舍不得我不就好了,我们俩虽然之前有点误会,但怎么说也认识快十年了。”

“舍不得兄弟,有什么不不好意思承认的?”

白景潭勾唇:“你说得对,舍不得兄弟,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只有怀有别的心思,才会不好意思承认。

只有舍不得喜欢的人,才不敢落落大方。

第50章

往后的一段时间里,牧南屿白天忙着准备游泳竞赛,过了傍晚就和白景潭一起去自习室,自己先做一套练习,再充当白景潭的手,他报答案,他写。

已是十月,天色暗得越来越早了。

窗外的蝉鸣是一年中最后一段聒噪的时候,牧南屿有时放下笔望向窗外,身边是排满的课桌椅和练习卷,外头是枝桠摇曳,点点星火。

恍然间,他仿佛回到了高中的教室。

唯一不同的,大约是身边多了个白景潭。

英语竞赛的前夜,自习室同往常一样充斥着”沙沙”的写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