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说什么?!”
牧南屿懒得跟他废话,两步跨上前直接揪起了他的衣领,扬起一拳。
“我说,放你妈的狗屁!”
曹武错愕地盯着他,立即抬手想要拦下他的拳头:“你敢打我?那么多人都在,你敢打我,我告诉你你绝对会被记处分的,你他妈的——”
“老子高中被记过的处分比你的高考分还高呢!”
“牧南屿,松手!”
牧南屿一拳已经快要砸到曹武的脸,骤然听见身后熟悉的嗓音,拳头一顿,揪着曹武的手却一点儿也没有放松。
“……小屿,松手。”
白景潭清冷的嗓音因为疼痛,轻微地发着颤,几乎是在哄他。
“小屿,松手,别打架。”
动了手,记了处分,以后毕业都要受影响。
为了一个畜牲,没有必要。
牧南屿一咬牙,觉得牙根发酸,浑身的火气胀地无处发泄,偏偏白景潭的话像是一个项圈,将他死死地圈在了原地。
他只好猛地松开手,看着曹武狼狈地踉跄后退,转过身去找白景潭。
白景潭已经被校园扶上担架,肩膀处的衣服扯开,大块的淤青和血口子,汩汩地往外冒着鲜血。
牧南屿愣了一下,眼神忽地空洞茫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