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以后不会了。”
牧南屿傻愣愣地松开了握在白景潭腕上的手,眨巴了两下眸子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他说那句“我不觉得很近”的时候,只单纯想着呛一呛白景潭,挽回一下面子,的确是违心的话。
只是那么多年习惯了和白景潭争锋相对,他本能地觉得那没有什么。
车内沉默了片刻,安静得有点诡异,连坐在前排副驾驶的关方都察觉到了不对劲,转过头看他们。
“屿哥,潭哥,你俩咋了──嚯,屿哥你这个发型够酷的啊!”
牧南屿侧目连续瞟了白景潭几眼,一边抬起手扒拉自己的头发,一边冲着关方道。
“没怎么,转回去转回去,你拧着头不嫌累啊?”
随着寂静蔓延,男生瘦长的指节一下下拨弄头发的动作越来越慢,瞟向白景潭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但身边的人只是安静地坐着,脊梁依旧挺拔,只是微垂着眸子,面无表情。像是在周身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冰墙,同往常很不一样。
冷得没了温度。
牧南屿有些烦躁地轻轻“啧”了一声。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白景潭这人这么多愁善感玻璃心呢?
明明他自己撕女孩子情书丢垃圾桶的时候也挺干脆利索的啊。
牧南屿轻轻咬了一下下唇,觉得唇瓣被空调吹得有些发干,跟心口涌动着的情绪一样,又干又燥,扰得人脑袋刺疼。
诚然这回是他先说错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