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南屿拿了张餐巾纸,把白景潭唇上的血大致擦干净了,然后瞪大了眼找他唇角的破口。
光线太暗了,根本找不到。
算了,本来也不是多严重的伤,估计睡一觉明早起来就好了,连他拿创口贴过来都只是装模作样。
于是牧南屿大约猜了个位置,把创口贴端端正正地贴了上去。
指尖不可避免地在对方的唇角轻轻蹭了一下,一片温热柔软的触感,清浅的呼吸喷洒在他的手背,又痒又麻。
牧南屿觉出自己脸上又莫名其妙地烫了起来。
他加快了动作,把创口贴后面的一层膜撕了下来,迅速抽回了手。
扭开头避开了白景潭幽凉的目光:“好了,我回去睡觉了。”
“贴歪了。”
“……”
牧南屿狐疑地挪回去:“贴歪了?”
白景潭似乎没有听出少年话音里毫不掩饰的怀疑,轻轻舔了一下带着干涸血迹的唇角。
其实那么一个小破口子根本就不疼,他自己都不清楚到底在哪里。
“对,贴歪了。”
秉着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原则,牧南屿重新转过身,探手过去:“那你告诉我,到底要贴哪?就那么个口子,别弄得好像不治之症一样……”
一片黑暗中,风裹挟着密密匝匝的雨点拍打在窗户上,连空气都带着即将入秋的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