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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之定位为“白景潭给他的赔罪”。

等淤青处抹上的药全部化开,他脊背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牧南屿没沾过红花油的手伸到背后,扯住了衣摆,抖着衣服散热。

房间里响着关方断断续续的磨牙声和打呼声,把白景潭轻微平缓的呼吸全部掩盖下来,偶尔有一声小小的咳嗽声,带了鼻音。

下这么大雨,淋成落汤鸡,还赶着过来先占他上铺的位置,不马上去洗热水澡。

果然是书呆子。

牧南屿杏眼懒洋洋地舒展着,下了床,从自己乱七八糟的抽屉里摸出了一盒感冒灵颗粒,长手一勾,一个标准的投篮姿势,把药盒扔进了上铺的蚊帐。

觉得自己心真善的屿哥满意地转了个身,打算去洗手间把手上残留的红花油洗掉,刚走了一步。

“牧南屿。”

低低沉沉的嗓音,因着感冒的鼻音,哑得不像话。

“送药倒是也不需要直接砸我嘴上。”

牧南屿身子一僵,转身对上了那双浅色琉璃般的凤眸。

平平淡淡,无怒无喜。

不知怎的,他微微松了口气。

不过把药盒砸人家嘴上,哪怕是无心的,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理亏。

牧南屿沉默了几刻,从牙缝憋出几个字:“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