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熟地:“屿哥,我叫你屿哥成不?我跟你讲,咱们寝室坐南朝北哪哪都好,就是门牌号太不吉利。”
“404房间,整得跟恐怖小说里闹鬼的屋子似的,你说咱学校会不会有什么校园怪谈啊?”
牧南屿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从兜里拿出钥匙开了门。
三十多平米的房间,入门左手边是卫生间和浴室,再往里的房间中央摆了一张大长桌,两边各一张双层铁架床。
大长桌上落了一层灰,还放了两瓶喝到一半的矿泉水瓶。
“十八的人了,还校园怪谈。怎么,半夜能有男鬼过来敲门爬你的床是怎么着?”
关方“嘿嘿”一笑。
“哪能呢哪能呢,我就开个玩笑。屿哥你睡哪儿?我想睡下铺,我就去你对面吧。”
都是糙爷们,谁也没觉得寝室里落灰的桌子和凌乱的床铺有什么不对。
关方甚至还夸:“屿哥,你在寝室住了半个月居然还把房间弄得那么干净啊!”
牧南屿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份夸奖。
他大咧咧地坐在床沿,因为个子高,坐直的话脑袋就容易撞到床板,他脊梁微弓着,t恤被汗水洇湿了一小片,透出几道流畅的腹肌线条。
“你刚说你看过室友的名单,还有两个是谁啊?”
“一个叫吴剑,这人我没啥印象。还有一个就牛叉了,咱们学校法学院的大佬,据说是这次法学系第一进来的,叫──哎,叫什么来着?”
法学,南阳大学的王牌专业,分数线高得离谱,能进这个专业的基本都考了清北的分。
牧南屿“嚯”了一声,语气有些微讶,神情却依旧淡淡的,透着些夏日的恹色,似乎心底里并不把“第一”当回事。
但愿不是个只会傻读书的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