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敢了。”
“想公开吗?”
“当然想了!”
“先把自卑改了再公开。”
“……”梁远星“噌”地从床上坐起来,“有点难啊赵老师,能不能先公开再说……”
“不行。”
“为什么!”
“你刚才叫我什么?”
“伯礼!我错了!伯礼!”
“晚了。”
赵伯礼声音一沉,梁远星本能地一阵瑟缩,声音放轻,凑近坐到床边抬起头,只觉得赵伯礼手里好像悬着无形的饵料,把自己勾得团团转。
“你不要生气……我很快就改,不会再叫你老师了。”
话虽如此,做起来是真的难。
和以前只能在演唱会台下仰面欣赏的人同睡一床,连拥抱的时候都不敢平视。怕说错一句话惹对方生气,更怕照料不周,赵伯礼会觉得有他没他都一样。
赵伯礼根本没生气,只是无奈,把枕头被子都丢到一边。梁远星讨好似的抓着他的手,屈腿坐在床边,姿势像在认错。
他被人仰视惯了,从没觉得是负担,但唯独不想让梁远星一直捧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