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扮演妒夫呗,这新鲜的人设难度倒也不大,以后但凡见人,脸颊上抬十五度,尽量露出鼻孔就是,楚归笑了笑,却没吱声。
回到王府,两人一同入了子归殿,刚一进门,箫沅风一般的扑了过来:“师傅!你这一整天都去哪儿了?我母亲派了人来,你要再不回来,我就要被逮走了!”
楚归看看小的,又抬头看看身边这个大的,这血脉传承果然神奇,兄弟俩涎着脸乱叫师傅的毛病简直如出一辙。
没等他设法安慰,萧祈已板了脸,冷冷说道:“住了五六日了,你还赖上瘾了不成?既是家人来接那就乖乖的回去,要是不听话的,当心我请你爷爷上门逮你!”
萧沅瘪了嘴,泫然欲泣的模样,却又不敢和自家堂兄顶嘴,楚归被那双水汪汪的眼盯得受不了,蹲下身轻哄了好一阵,表示这是好事,代表家人已经很想他了,又允诺下次来会教习一些简单拳法招式,这才堪堪的把人哄好,一步三回头的返了家。
这一晚,出于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虚,楚归没有撵客,萧祈自然而然的留了宿。
一场酣畅淋漓的肉搏之后,楚归半趴着,享受着片刻的贤者时间,左脚踝忽的又被人捏在了手里,冰凉的感觉传来,似乎又被锁链套住了。可这是子归殿,又不是密室,难道这家伙又在自己床下添了一条?
他睁开眼,翻个身,略略抬脚看去,一条纯黑的链子挂在脚腕处,不是锁链,而是细细的装饰用的脚链,上面还缀着几颗细小的铃铛,微微一晃,有细弱但极是悦耳的铃声响起。
没忍住,有些小小抱怨的问:“礼物?脚链就脚链吧,干嘛又添了铃铛,怎么想的,我一个大男人,走路还要叮当乱响成何体统?”
“这里面只得缅钢没加陨铁,你分上一丝内力就能控住了,不会带响的。”萧祈仍然捏着那脚踝,拇指在黑色的细链上来回拨弄,小铃铛微荡,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楚归自己也试了试,确实如此,萧祈又接着说道:“我总不能时时在你身旁看着,你平日里尽都控住了,万一什么时候又响了,你需得提示下自己,醒一醒心神,也许,对你的病有些帮助?”
好像有那么点意思,楚归没再说什么,算是默认,他直直盯着束成一圈的黑色链子,在脚踝的冷白皮强烈对比下,散发着难以忽视的存在感,似乎,他就此被人套牢了一般。
萧祈显然也有这样的感觉,呼吸猛然粗野了些,沉声说:“这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套牢了,永远也别解下来,外人也休想再打你的主意,小归,你要记得,你是我的……”
呵,还以为下午真的没反应呢,结果全等在这儿了。
楚归有些哭笑不得,又被他此刻急着宣誓主权的做派取悦了,调侃道:“哪儿来的外人,你对我就这么没信心么?”
萧祈很想说其实是对自己没信心,不知道为什么,两人虽然已走到了这一步,照说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亲密的关系,可他心里始终不踏实,总有一种把控不住的感觉,时不时的就冒出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