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敏涵犹豫一下,还是点点头,“还行吧,反正大家都这样,岛城还是小了一些,活儿少,价钱也不怎高。”
谢斌点点头,心里却有些感叹,岛城确实是小,但是按照陈敏涵的条件,要是敢豁出去的话,还是有大把大把的钱可拿。再说,谢斌觉得陈敏涵的气质非常好,要比好多矫揉造作的所谓名模强多了,要是她能走走关系,能红也说不定呢。
“呵呵,那你怎么不到大城市去试试呢?首都和中海这些地方,应该很赚钱的啊?”谢斌笑着问道。
“不行,越是大城市,竞争越激烈,在这里最起码不会饿着,可是到了一线城市,一天接不上活,说不定就没饭吃了呢。”陈敏涵解释道。
“也是,那你怎么不试着改行呢?”
“改成什么呢?我从上初中就进入了模特学校,这么多年来,除了这一行我什么也不懂,怎么改?”陈敏涵的声音很平静。
谢斌却听着有些心酸,前些天看一新闻,一群十三四岁的女孩子穿着比基尼上舞台走秀,这些女孩子就都是职业模特学校的。一般人看到这些模特都是风光满面,可是谁知道他们背后的心酸呢?小小的年级进入那样的学校,除了做模特之外一无所长,可是结果呢,除了少数人能够站在金字塔的顶端之外,剩下的都只能勉强混日子,而且等到年级大一些,更是艰难。这么多的模特学校和模特经纪公司,造就出来的是什么?一大群身无一技之长的女孩子,只能盼着自己能够出名或者找到一个好老公,要不然就只能黯然退出,白白浪费十数年的青春。
谢斌虽然有心帮帮陈敏涵,可是他自己都是自身难保,只能心里暗暗同情一下罢了。再说,两个刚刚认识没几天,交情没到那个份上,就是谢斌愿意帮她,她敢接受吗?
三天后,谢斌坐着李晓军的车一起前往平洲。
平洲作为一个国内首屈一指的翡翠集散地,经济环境是真没的说,各种大型酒店和高档餐馆比比皆是。毕竟能到这地方做买卖的,都是有钱人,像谢斌这样只有三十来万的,估计就是最低等的小贩级别。就是李晓军,也只能算是中等,而那些高端的商人和投机者,资金都是论亿往外掏的。
当然,现在翡翠原石的交易受到了一些冲击,前几年光是平洲每年就要有十多次大型的交易会,小型的不计其数。可是至从缅甸暂停出口开始,国内的大小商人都一个劲的囤积货物,等着原石涨价。
可是谁知道中低档的原石不但没涨,反而有降价的驱使,就连平洲的交易会也减少了很多。专家说了,这是因为前些年翡翠涨的太厉害,虚火太旺的缘故。
当然,专家的话,可信度并不怎么能保证。反正这个时候的专家们多的去了,谁记得谁说过什么?
不过翡翠首饰的交易量下降,这是不争的事实。李晓军对谢斌说,一般春节前后那一段时间,是珠宝首饰的旺季,尤其是翡翠首饰,更是如此。可是去年的春节过后,翡翠首饰的商场很冷清,好多小型珠宝店囤积了大量的中低档首饰,却一点也卖不动。好在李晓军家的翡翠饰品都是自己加工的,成本相对要低一些,也不怕积压。而且,这样一动荡,正好能把市场上跟风的那些中小珠宝商给清理出去,还能趁着这个机会占领一部分的市场份额,算是因祸得福了。
事实上,不光是中小珠宝商比较倒霉,就是原石市场上,也是中小商人率先撑不住了。毕竟敢玩赌石的大商人,都有着雄厚的资本,不怕囤积,今年不涨我明年再卖,明年还不涨就等到后年。翡翠是越来越少的,总有一天会涨价。
而那些中小商人们则没有那么厚的资本,往往囤积一批货物就要压上大部分的家产,一旦市场萎靡,他们要么撑不住倒闭了,要么就只能平价甚至亏本往外出货。